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它……它们……”贝贝手指颤颤地指着软榻上的三条小蛇,惊骇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萱宁压根不知道贝贝的反应,她笑嘻嘻地伸手去拨弄着软榻上的其中一条小蛇:“嫂子,你快看,宝宝的法力真是强,会自己变身呢,他们好小哦,小小的一条蛇,好可爱对不对?嫂子,嫂子?”   许久听不见贝贝的回应,萱宁疑惑侧首看去,却看到贝贝目瞪口呆嘴巴张张的表情。   “嫂子,你怎么啦?”   “啊……你们为什么要变成软绵绵爬爬走的蛇啦!”   贝贝尖叫一声,无法控制自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出去。   “大哥哥,娘亲跑了,我们要不要去追啊?”小公主歪着蛇头,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兴致勃勃的恶作剧。   老大还没有开口,老二却很兴奋地说话了:“我们去追娘亲吧,我们跟娘亲捉迷藏去。”   “好啊好啊,我们去找娘亲玩,嘻嘻……”   小公主“嗖”地一下飞窜出去,紧接着老二和老大一起跟随在其后。   直到室内都空了,萱宁才闪了闪眼睛,眼睛呆呆地看着门口,无奈地拍拍额头:“不会吧,嫂子竟然连这么小的一条蛇都怕,而且还是她的孩子呢,真是……”   ……   王宫里面,此刻正鸡飞狗跳地喧嚷着。   贝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时地回头对着紧紧跟在p股后面的三条小蛇嚷嚷:“你们快变成蛋蛋啦!”   “咯咯咯……娘亲好像很怕我们哦。”小公主玩得很开心。   听到小公主的笑声,贝贝的心里头感觉又是疼爱又是气闷。   她干脆停下脚步,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凶巴巴地俯视着他们:“你们不准笑。”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欠教训!   三条小蛇也停了下来,缓缓降落到地面上,然后翘起头看着贝贝。   “娘亲,你不跑了吗?”小公主还意犹未尽地问。   贝贝气呼呼地指着小小蛇:“我是你娘,我为什么要跑?”   “可是娘亲刚才不是跑了吗?”小公主疑惑了。   “那是因为……因为情况太突然了,对,就是太突然了,你们就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变成蛇,还是三条那么多,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贝贝没好气地扫视着趴在地面上的三条小蛇,她肯定,他们绝对是故意突然变成蛇形来玩她的!   “可是爹爹说要这样娘亲才会习惯我们这样的形态嘛。”小公主有点委屈。   这会儿,老大和老二也跟着点头附和。   “什么?!你们的爹爹让你们这么做的?”贝贝的声音顿时拔高好几分贝。   孤御·寒那家伙,她明明跟他说过她要慢慢适应,他竟然干脆给她一个当头棒喝一般的“适应”!   高分贝的尖声让三条小蛇缩了缩脑袋,相互对看一眼,眼中同时有着同样的眼神——娘亲的声音好可怕哦。   贝贝紧紧握起拳头,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中跃上两束火光。   她蹲下身子,很快地拎起那三条小蛇,眼睛瞪瞪地对着他们:“你们给我好好地回去反省反省,真是造反了,竟然连娘亲也敢吓,等我收拾了你们的爹爹再来收拾你们,哼!”   三条小蛇在贝贝的手中挣扎,脑袋扭来扭去,很乖地求饶:“娘亲,我们知错啦,以后不敢吓娘亲了……是爹爹让我们这么做的嘛。”   三个小小人儿怕娘亲的雌威,只好搬出他们最英明神武的爹爹来助阵。   贝贝气闷地将他们放到一旁的宫女手中:“好好看住他们三个,不许他们再跟来,我去找孤御·寒算账。”   “是,恭送王后娘娘。”   听到这个称呼,贝贝忍不住又要泄气,自从公证后,她的称呼就变成王后娘娘了,真是老气横秋的称呼!   宝宝也想出宫玩   很快地,贝贝便像一阵风一样卷入御书房。   “孤御·寒……”她人未到声先传进书房里。   孤御·寒才抬头,书房的门便被推开,贝贝一脸气冲冲地踏着重重的步子走进来。   他给了台下的数个宫女一个眼色,她们便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经过贝贝身边的时候,她们很恭敬地行礼:“王后娘娘。”   贝贝疑惑地看了她们一眼,孤御·寒找绣宫的宫女来这里干什么?   孤御·寒很快便迎了过来,俊眸流转着狡光锁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   心思一转便知道她的来意,他佯装不知地伸手揽住她的肩:“小贝贝,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跟孩子们玩吗?怎么气冲冲的,他们惹你生气啦?”   “我来找你算账,你这个坏家伙,故意教宝宝来吓我。”她在他怀里挣扎,气呼呼地说出他的罪行。   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眉心,轻轻地抚顺着:“娘子,不要生气,生气很容易就会变老哦。”   贝贝很用力地将他的手甩开,柳眉倒竖:“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少惹我,哼!”   闻言,他表情焦急地捧住她的脸让她面对他:“最近心情不好?怎么了?”   贝贝撇开目光不看他:“要你管。”   见状,孤御·寒的薄唇不着痕迹地漾开完美的弧度,眸底精光闪闪,煞是迷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贝贝在不开心什么呢,呵……   谁让她不乖要什么现代求婚式,硬是要为难他一下才肯听话,既然如此,他也就只好顺从他的小贝贝的意愿来个现代求婚式,顺便把婚事也一并按照她的“意愿”给办了。   成亲,是人生的大事,简陋的公证仪式,连亲朋好友都没有,想必他的小贝贝这会儿要对自己一开始的意愿悔不当初了吧。   不乖的小妮子,就让她急一下,顺便为她自己的任性捶胸顿足一段时间吧,呵……   贝贝闷闷地看着别处,心里还是存着一点期待,可是等久了,也不见他继续问她最近都在烦什么。   吼,真是气死她矣。   如果他顺着她的意再追问她一下,那她就可以暗示他她还是希望他们不是公证结婚那么简单,好歹也要有个成亲大礼什么的嘛。   问题是……他竟然不问了!   气死了气死了。   贝贝忍不住想要窝进床榻里挠被子,或者干脆将自己的十个手指一一咬一遍发泄发泄。   事实上,她已经咬起手指来了。   孤御·寒摇摇头,对她很无奈地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虐待他心爱的小手指。   “小贝贝,你现在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咬手指,不怕让宝宝们看见了笑话你。”   贝贝用力地抽回手,瞥他一眼,嘟起嘴巴:“你现在每天都念着宝宝。”   孤御·寒扬了扬眉,感情他孩子的娘子在吃孩子的醋了,呵呵……   他的小宝贝蛋们真是宝,以前要看到他的小贝贝吃醋还真是不容易,反倒是她老是给他干醋喝。   虽然看着她满脸醋意心情很畅快,但是,他的小贝贝最近心情不怎么好,还是要疼着点。   “娘子,你不用跟孩子们吃醋,在为夫的心里,娘子的位置是没人可以代替的。”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眸光柔柔将她笼罩。   贝贝心里甜滋滋的,嘴里却还是不肯承认:“谁说我在吃孩子的醋,我巴不得你晚上也去陪那几个捣蛋鬼睡,这样我一个人霸着一张床也乐得轻松自在。”   他很用力地抱紧她,几乎要将她的腰给勒疼,却又不会疼。   “为夫的怎么可以让娘子独守空闺呢,这样别人会以为为夫的不行,那多没面子。”他笑嘻嘻地在她的嫩颈上偷得一个暧昧的吻。   什么嘛,原来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不是因为想要黏着她啊。   贝贝又郁闷了,她怨嗔地睨他一眼,冷冷淡淡地推开他:“我不打扰你办公了,我还有事要做。”   她的脚跟才转动,便让他一把给又拉了回去。   “娘子,你要去做什么事吗?跟为夫的说说是什么事?”他想知道他亲爱的娘子忙些什么。   贝贝朝他扮个鬼脸:“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速度飞快地跑开。   看着她很有速度的背影,孤御·寒笑吟吟地摇了摇头。   小贝贝,你就乖乖地再烦个几天吧,呵……   他目光邪恶地一直目送她的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宫廊的转角。   ……   贝贝一路奔跑回焰宫,气喘吁吁地在寝宫里东找西找。   见状,随同的宫女疑惑地询问:“王后娘娘,请问您要找什么东西,奴婢可以帮您。”   贝贝停下团团转的脚步:“不用了,你先出去。”   “是,奴婢告退。”宫女带着疑惑不解退了出去。   兜兜转转了几圈之后,贝贝终于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了。   她笑眯眯地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便大摇大摆地走出焰宫。   哼,让她心情不好,让他好面子,她决定让他独守空闺,她呢……就去外面散散心去。   ……   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处,贝贝眉开眼笑地蹲下身子,将角落那个洞口的枯草拨掉,正准备爬出去,耳边却传来稚嫩的嗓音。   “娘亲,我们也要去玩。”   嘎?   贝贝的脖子僵硬地慢慢转过来,就看到三个黄金蛋正在她的面前跳啊跳的,她的额角滑下三条黑线。   宫外风波   忽然间,贝贝觉得自己被人给让后拎去。   她扭头看去,只见三个小捣蛋竟然施法拽着她的后领。   “喂喂喂,你们这三个不听话的孩子,竟然敢这么对娘亲……呃……”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三个黄金蛋便相继从洞口中钻了出去,瞬间便消失了身影。   贝贝急了:“宝宝,你们不可以自己去,等等娘亲啊。”   她矮头一看,洞口外面哪里还有宝宝的踪影。   “完了完了,他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啊啊啊。”   贝贝心中焦急不已,匆匆忙忙地往洞口里钻,然而,她的身子才进去一点,腰间便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脑袋在洞口里,她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东西被卡住,只好摸索着伸手去解决那东西。   硬邦邦的,什么东西啊?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胡乱地扯开那卡住她的东西,拉扯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腰间一松,行了!   P股左右扭两下,她很快地爬出了洞口。   然而,看看四周,哪里还有黄金蛋的影子。   贝贝跺了跺脚,急匆匆地往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宝宝,你们在哪里,快点出来,宝宝……”   一路呼叫,一直到市井街头,都没有再看见她可爱的小宝宝们。   “这下惨了,他们去哪里了嘛,千万不要出事啊……我会被孤御·寒给掐死……”   贝贝哭丧着脸沿着街头找去,始终没有看到黄金蛋蛋的踪影,她急得要哭了。   看不到他们,她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挖了一个坑,空荡荡的让她感到惊慌。   走着走着,迎面而来一个面善的大婶,她泪眼汪汪地问:“大婶,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三个金色的蛇蛋从这边飞过?”   大婶摇了摇头:“没有看见过,夫人你是丢失了孩子了吧,放心吧,你的孩子年纪小小就会飞,了不得的法力,不会出事的,你回家等着吧,这么有灵性的孩子会自己回家的。”   说着,大婶安慰地拍了拍贝贝的肩膀,然后笑呵呵地走了。   贝贝站在原地,眼中盈着泪水,在听到大婶说没有看见她的宝宝们后,就再也停不下大婶的其他话了。   见大婶要走,她胡乱地点点头:“谢谢你。”   然后便急忙忙地又走向前方,逢人便问宝宝的下落,只是始终没有人看见过。   ……   别处的街头,人群围观的里面,几个耍杂技的大叔正在起劲地表演,掌声不断响起。   “好好!太精彩了!”有人吆喝着。   “大哥,他们在干什么呢,好像好好玩哦,我们过去看看好吗?”老二兴致勃勃地提议着,不等他们答应就早已经飞过去了。   “弟弟,别跑那么快。”老大赶紧带着妹妹一起飞过去。   来到人群身后,小小黄金蛋挤不进去,他轻轻撞了撞挡在她面前的大人,嗓音甜甜腻腻:“壮壮的叔叔,我看不见,你可不可以让一让给我看一会儿,一下下就好哦,谢谢。”   正看得起劲的大叔低头一看,看见一个金色的发光小球,好不可爱,他马上笑开了。   “小鬼,你这么小就会飞啊,真是不得了,以后肯定是英雄出少年!来来来,进来看。”   很快地,老二便在拥挤的人群中失去了踪影,让跟随而来的老大跟小公主都找不到人影。   ……   “哇!好棒好棒,大叔你们好棒!”黄金蛋老二激动地上上下下跳动着,人群中因为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宝贝蛋而显得更加熙攘。   人群中,几个大伯级的人物正在看着黄金蛋老二,窃窃私语:“哪家的小孩,小小年纪就懂法力了,长大以后肯定不得了,要是我有个这么强的儿子,该多好啊,准让他以后去当个将军什么的来光宗耀祖。”   表演越来越激动人心,黄金蛋老二看得津津有味,不时激动地转圈圈。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嗖地一下飞向那个正在举重的表演大叔。   “大叔,这个东西好大一块,你好棒哦。”他干脆飞到重磅上,在上面滚动着玩耍。   忽然,他感到疑惑了:“咦?怎么这个大石头不是冷的,啊,我知道了,这是个跟石头长得很像的木头,大叔,你好聪明哦,这样子就不用太重啦。”   黄金蛋老二自以为是的赞美,却让周围的人开始换了眼神,而那个正在举着木头石块表演的大叔则是脸呈猪肝色。   他恶狠狠地瞪大牛玲眼,恨不得将窝在他的木头石块上的蛇蛋给敲碎。   “你这个小鬼在说什么混话,快给我滚下去!”   黄金蛋老二嗖地一下退了几尺,气呼呼地反驳:“大叔,我又没有做错事,你不可以骂我,爹爹说只有做错事才可以骂人,我很乖,还觉得你很厉害呢,你却骂人,你是坏人啦。”   大叔看了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木头石块撇到一边,三两步逼近黄金蛋老二。   “好你个兔崽子,我看你是存心来给老子难堪的,今天老子就代替你的父母教训教训,让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该闭嘴!”   看到那个大叔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走过来,黄金蛋老二吓得又飞退好几尺。   “大叔,你真的好凶哦。”   虽然他在后退,然而声音却压根听不出有一点害怕。   “你……找死!”大叔怒极地握起拳头就要往黄金蛋老二的身上招呼过去。   围观的人却纷纷围过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大叔看:“原来你们是骗钱的!骗不到钱还准备打人了,大家说,这是不是最可恶的骗子?”   “没错没错,可恶的骗子,把我们的钱还来。”   群众涌过去,目标是那个兜着钱的杂技同伙。   “啊……不准拿不准拿……”那个兜钱的伙计气急败坏地叫喊。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黄金蛋老二“咯咯咯”直笑:“你们在玩打架吗?好好玩,我也要玩……”   他才想飞过去,便让人给挡住。   黄金蛋老大很严肃地告诫:“弟弟,别胡闹了,你惹到坏人了,快跟我们走。”   “坏人很可怕的,二哥哥你真是惹祸精。”   小公主抱怨着,然后跟随两个哥哥一起飞快地离开现场。   蛇宝宝当小偷   天渐渐趋近黄昏,层云渐渐暗淡,消失了亮光,似乎有下雪的趋势。   三个小蛇蛋在沿街的店铺屋檐下飞走着。   “两位哥哥,我肚子饿。”小公主停驻在一个店门上的横梁上,面对着两个哥哥,耷拉着脑袋不走了。   黄金蛋老二也有些急了:“哥哥,我们好像不记得把娘亲带出来了,也没有奶娘,我们没有奶喝了,怎么办?”   “这……我们先去找娘亲好不好?”黄金蛋老大心里也急,他的肚子也饿了。   “可是娘亲在哪里?”小公主瘪着金球,没精打采地问。   忽然,黄金蛋老二吸了吸鼻子:“咦?我闻到奶的味道了。”   随之,他又顺着奶香飘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很多桶装着奶水,有个大婶还拿着碗装着奶给那些人喝。   “啊,那边有奶奶喝。”黄金蛋老二惊喜地喊,动作迅速“嗖”地一下飞过去。   “二哥哥,等等我嘛。”小公主迫不及待地跟上去。   黄金蛋老大想要叫住他们,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急急地跟过去:“弟弟妹妹,那些奶不可以随便喝的啦,爹爹说拿别人的东西要给钱的。”   ……   来到牛奶铺子前,黄金蛋老二笑嘻嘻地看着其中的一桶奶,他飞过去嗅了嗅:“恩恩,这个最好喝。   说着,他身上金光一闪,一条小蛇蜿蜒在木桶的边沿,正在垂着头下去喝桶里的奶。   接着而来的是小公主,她也依法炮制地变身成小蛇,跟她的二哥一起喝。   店铺的老板目呆呆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屁孩,好不容易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气呼呼地拿起苍蝇拍挥过去:“哪里来的小鬼,竟然敢偷喝我的鲜奶!”   然而,她的苍蝇拍才刚落下,便让一股力量给阻挡了下来,金光在她的苍蝇拍上闪烁。   她咬着牙用力地握住苍蝇拍,眼睛瞪得老大:“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们这两个小鬼!”   黄金蛋老大从大婶的肩膀处飞越过来,语气诚恳地道歉:“大婶,对不起,我弟弟和妹妹不懂事,不知道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请您原谅。”   大婶老板看着在眼前凌空飞动的黄金蛋身上闪烁着金光,更加火大了。   “是你在挡着我捉贼,哼!你们三个小鬼联手来偷我的鲜奶喝是吧,我要带你们见官,我就不信小孩子当小偷就不用坐牢。”   说着,那位大婶肥胖胖的大手往前一伸,想要抓住黄金蛋老大。{   黄金蛋老大快速地闪开,让要抓他的大婶扑了个空。   他急急地飞到弟弟妹妹的身边:“你们快点跟哥哥走,不要再喝了。”   随之,他施法将他们两个一点也不管时间地点发生了什么事的兄妹俩强硬带走。   商店廊檐下,两条小蛇被一团金光困着往前飞,他们不甘心地挣扎着:“哥哥,我们还没有喝饱呢,放开啦。”   黄金蛋老大压根不听他们的话,一心只想着快点把他们带走,因为那个大婶带着家丁追过来了。   ……   贝贝垂头丧气地站在街头上,茫然地看着远处的天壁逐渐暗下。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揉掉眼底的氤氲:“宝宝,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你们知不知道娘亲很担心……宝宝,你们快出来啊……”   要是再找不到他们怎么办,天都快黑了,难道他们被人拐走了?或者他们被人欺负了?还是……   种种可能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每一种可能都让她心惊胆战。   忽然,前方传来喧嚷躁动,似乎有人朝这边冲过来。   贝贝没有心思去理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无力地抬起脚步想要让道,却让一声呼唤给顿了脚步。   “娘亲……”   熟悉的喊声,她猛地抬头,只见一个黄金蛋带着两条小蛇正朝着她的方向扑过来。   她张开手接住他们,稳稳地抱在怀里。   看着在怀里又变成黄金蛋的三个小家伙,她又哭又笑,眼泪直掉。   “你们……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三个小蛇蛋很反常地没有吭声,反而是往她的怀抱深处钻,模样好像正在躲什么。   贝贝对于他们的举止疑惑不解:“你们怎么啦,是不是太想娘亲了?现在知道不可以离开娘亲了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让一道很生气的声音给打断:“原来你就是这三个兔崽子的娘,哼,你怎么教孩子的,竟然教孩子来偷我的鲜奶,真是世风日下!”   闻言,贝贝的心思略转,总算有些了解她的宝贝蛋们为什么会这么急匆匆地扑进她的怀里,然后又躲得不敢见人,原来是做坏事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做错事,但是贝贝还是将他们护在怀抱里。   她有礼貌地对气匆匆的大婶鞠了一个躬:“大婶,真的对不起,我没有看好孩子,是他们不对,他们偷喝了你多少鲜奶,我赔钱给你可以吗?”   听到有钱赔,大婶的脸色总算稍稍好转,她举出两个手指,傲慢地撇了撇厚厚的嘴唇:“只要你赔我二十两银子,我就不追究他们偷奶这件事了。”   二十两银子?!   贝贝的嘴角抽了抽,这摆明了就是趁火打劫,就算把一桶鲜奶都喝了,也用不着二十两银子,还真会坑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心头冒起的火气慢慢沉下,然后才勉强扯开一抹微笑:“大婶,我想……二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多了……”   “哼!二十两还算便宜了,你到底要不要赔钱,不赔钱我们就去见官。”   贝贝脸上的笑容一收,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   她耸耸肩,不在乎地说:“好吧,那我们去见官,反正我身上是没有钱了。”   那个大婶顿时傻眼,随即她反应过来,深深觉得贝贝在耍无赖,心中大发恼火。   “走,见官!”   她气极地拽住贝贝的手,围观的一些人看到有戏看,于是也呼啦着跟去凑热闹。   蛇宝宝闹官府   官府审堂上,年纪有一把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吏推了推落到鼻梁上的眼镜,眨了眨细细的眼睛。   “堂下是何人来报官啊?”   胖胖的大婶很神气地跨前一步,扬起嗓门:“大人,是民妇要告官。”   紧接着,她肿胖的手指指着贝贝的鼻子,鼻孔喷了喷气:“要告的……就是个纵子行窃的可恶女人。”   贝贝皱了皱秀眉,眼睛清清地看了眼前指过来的手指,才张开嘴巴,怀里的宝贝蛋忽然飞了出去。   她一愣,着急地伸手想要将他们逮回来,却落了个空。   “宝宝,你们要到哪里去,快点回来娘亲这里。”   然而,黄金蛋却听而未闻,一直朝着坐在堂上的那位官吏飞过去。   “啊?”审堂上的官兵跟那位大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突然窜出来的三个黄金蛋。   不一会儿,三个黄金蛋前后落在官大人的桌案上,兴致勃勃地跳到这跳到那。   小公主停驻在一边的官印上,在官印的周围转了一圈,嗓音充满好奇:“哥哥,你们看这个东西,跟爹爹的那个长得有点像哦……老爷爷,这个是用来盖到纸上的吗?”   官大人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的桌子上真的有三个小金蛋,他眯小的眼睛撑大,嘴角抽动着。   “你们快点给本大人下去!”   随之,他转而瞪向贝贝,叱喝道:“大胆刁妇,竟然敢戏弄到本官的头上来了,快点叫他们滚下去!”   滚下去?   贝贝撇了撇嘴,怎么可以叫她的宝宝用滚的,真是让人生气。   她横了那位官大人一眼,然后双手抱肩:“我偏不。”   书桌上,三个黄金蛋玩得不亦乐乎,将桌上的总卷都翻了起来,几乎没将摩砚给打翻。   “住手,住手……你们快点给我住手!”官大人气急败坏地在书桌上东扑一下西扑一下,愣是抓不住三个黄金蛋。   他气极地对着堂下那些看呆了的官兵吼:“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把这三个兔崽子抓住。”   未曾在审堂上遇到过如斯状况的官兵才猛然收回惊讶,匆匆地拔出刀冲上去。   见状,贝贝慌张了:“喂喂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宝宝。”   她急忙忙地撒腿也奔过去,却被人用力一扯,差点没站稳跌倒。   胖大婶得意洋洋地拽住贝贝的手,故意用力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你哪里也别想去。(我看你胆子不小,不仅纵子行窃,现在又纵子行刺大人,罪加一等!”   贝贝扭动着手腕:“你快点放手啦。”   “放手?哈哈……你知道我是大人的什么人吗?我是他亲妹妹,你的孩子偷我的鲜奶,现在又对大人不敬扰乱审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贝贝皱紧了秀眉,原来是一伙的,难怪这胖大婶敢这么名目壮胆地坑她的赔偿还敢来报官呢。   “放开我娘亲。”黄金蛋老大飞过来,身上迸射出数道金光,直直射向死死拽着贝贝的胖大婶。   不弱的力量击中胖大婶的胸膛。   只听她喊叫一声:“哎哟!”   便听“嘭”一下摔到地面上,摔得四脚朝天。   黄金蛋老大停落在贝贝的肩膀上,然后又飞起来蹭了蹭贝贝的脸蛋。   “娘亲,我把这个胖胖的坏人打倒啦。”   软软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贝贝伸手捧住黄金蛋老大,凑嘴亲了亲他:“宝宝真乖。”   胖大婶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气得浑身厚厚的脂肪都在发抖。   她转首对着那些正在追逐着其他两个黄金蛋的官兵吼骂:“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点派人过来把这两个给一并抓了。”   随之,几个官兵抽刀便直朝着贝贝逼过来。   贝贝还没来得及出手,黄金蛋老大便抢先飞过去。   他在那些逼过来的官兵眼前飞转着,稚嫩的声音里夹杂着不高兴:”你们好坏哦,竟然拿着刀子来对着我娘亲,爹爹说欺负娘亲的人都要打倒!”   说到最后,黄金蛋老大的嗓调变得非常严肃。   眨眼间,他的蛋便发出无数的金光,闪闪耀耀,旋即“嗖”地一下直射那些官兵。   其中一名官兵瞪大眼睛看着朝自己射过来的黄金球,躲闪不及,被打到了有眼。   “哎呀!”他反射性地伸手捂住眼睛哀嚎。   瞬间的功夫,只见黄金蛋老大端着金光闪烁的光球在这些官兵之间窜动着,一会儿打中他们的头顶,一会儿揍他们的鼻子。   很快地,那些原本过来攻击贝贝的官兵便让黄金蛋老大给耍得昏头转向,而且个个脸上挂着彩。   另一边,黄金蛋老二跟小公主正在跟追逐着他们的官兵大玩捉迷藏。   小公主飞到一个官兵的脚边,笑嘻嘻地喊:“大叔,我在这里啦,你怎么都找不到我呢,好笨,比宫里的那些木头都要笨。”   那位官兵大哥被小公主这么一说,更加恼怒了,他握紧手中的刀便往脚边胡乱挥动。   “死丫头,我管你是宫里还是哪里,今天老子要将你这颗蛋劈成两半。”   看到那银晃晃的大刀,小公主立即喊救命:“二哥哥,快来救命啦,要杀人啦……”   虽然一直喊救命,可是一点也听不出慌张的意味。   黄金蛋老二飞过来,射出一道金光便将那个对小公主穷追不舍的官兵给击倒摔在地上。   “二哥哥,你好棒,他们好笨。”   小公主绕着黄金蛋老二飞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接着说:“二哥哥,他们都抓不到我们哦,他们都拿着真的刀耶,不像宫里那些笨木头拿的是木刀,真好玩,我们继续玩。”   黄金蛋老二不以为然地飞走,顺便丢下一句:“我要到那边去玩,不准再喊我救命,好麻烦。”   “爹爹说喊救命是女孩子的权利,救人是男孩子的责任。”   遇到对手了   焰宫里,此刻正在为寻找失踪的王后娘娘跟小王子小公主闹得鸡飞狗跳。   孤御·寒背着手走来走去,眉宇间的褶皱几乎要堆成小山状了。   不一会儿,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王,属下等人搜遍了宫中上下,都找不到王后娘娘,小王子和小公主的下落。”   闻言,孤御·寒的俊脸咋变,大手狠狠地拍下桌面:“嘭。”   很大一声,桌子出现崩裂的痕迹,吓得侍候在一边的宫女震了一下,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沉了沉胸口的焦灼之气,孤御·寒才将星眸寒芒射向焰宫的宫女。   “告诉本王,王后娘娘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宫女脚颤颤地跪下来:“奴婢……奴婢看到娘娘好像在寝宫里找什么东西,奴婢当时说要帮忙找的,可是娘娘说不用,还让奴婢退下。”   他薄唇一抿,转向另一边的三个奶娘:“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小王子和小公主不见的?”   “奴婢发现小王子和小公主不见的时间是跟娘娘失踪的时间几乎差不多。”   环视了她们一眼,孤御·寒心烦意躁地挥挥手:“你们都下去,继续找。”   “是。”宫女侍卫们巍颤颤地快速退了出去,只留下孤御·寒一个人。   他闷闷地站起来,修长的手指抚上眉心,轻轻揉着。   小贝贝,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有宝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不多久,苍绝泪走了进来。   孤御·寒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宫外有没有什么消息?”   “回王的话,属下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打听了一遍,有人说曾经看到过三个黄金蛋在街头出现过。”   “那一定是他们了!”孤御·寒的黑眸跃上欣喜。   苍绝泪摇了摇头,眼睛里含着不解:“可是属下盘问过守宫门的侍卫,他们都说没有看见过王后娘娘和小王子小公主接近过宫门一步。”   “没有接近宫门一步,那他们是怎么出宫的?难道说不是他们?不可能……”   孤御·寒有点急乱地又开始踱步,心思纷乱不已。   “王兄,我知道嫂子带着宝宝从哪里出去的。”萱宁走进来,脸上有着神秘。   “哪里?”孤御·寒跟苍绝泪几乎同时发问。   萱宁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你们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   来到偏僻的宫墙边,萱宁指着墙角的一个洞口:“王兄,嫂子应该是从这里偷偷溜出去的。   孤御·寒眉梢一拧,薄唇弯起无奈的弧度,担心的同时又感到有点无力。   也只有他的小贝贝会注意到这样的洞。   他叹了叹气,蹲下身躯,伸手去拨了拨虚掩的杂草。   大手移动之间,他摸到一袋银子。   “这是……”他沉吟地看着手中的钱袋,然后解开来看,发现里面有不少银两。   很快地他便想通了,肯定是他的小贝贝拿着钱想要到外面玩去,结果不小心在爬洞的时候把钱袋给遗落了。   “遭了,小贝贝把钱袋遗落了,那一整天她在宫外岂不是饿肚子。”   他倏地站起来,眸底的焦急几乎要泛滥。   “绝泪,让宫外的人继续打听他们的下落,我马上出宫去。”   “是。”   “王兄,我也要去。”萱宁拉住他的衣袖。   “萱宁,你留在宫里帮王兄指挥下人在宫里找。”   “这……那好吧。”萱宁只好放开他,心想王兄考虑得也对,现在还不知道嫂子跟宝宝是否真的离开王宫了。   ……   宫外,审堂里依旧一团乱。   贝贝看着宝宝们将那些官兵耍得团团转,她耸耸肩,干脆坐到一边去优哉游哉地看着宝宝们玩。   “哎哟……哎呀……”   不时传来官兵的哀嚎声。   看到他们跌倒的惨状,贝贝忍不住掩嘴发笑。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站起来,手捏着拳呐喊:“宝宝,加油,把他们通通打倒,全部打趴到地面上!”   “哥哥,娘亲叫我们加油。”小公主在两个哥哥之间窜来窜去。   “知道了啦,妹妹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娘亲那边,你又不打坏人,就知道躲在我们P股后面看好戏。”黄金蛋老二抱怨着。   忽然,一道劲瘦刚猛的身影持剑飞窜进来,直指贝贝。   “啊……”贝贝杏眼瞪大,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眼呆呆地看着那把利剑对着自己刺过来。   “娘亲!”   三个黄金蛋慌张地齐声叫喊,快速施法将缠住他们的官兵打倒,然后飞过去抢救。   “弟弟,你照顾好妹妹。”   黄金蛋老大飞先一步,射出能量将那柄利剑给打偏。   看到剑锋刺偏,贝贝倒吸一口气,慌慌忙忙躲闪到一边。   “宝宝,你们快过来娘亲这边,危险!”   她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再看戏了,双手蕴起红光,准备对付突然冒出来的高人。   三个黄金蛋很快地聚集在贝贝的身边,开始感觉到突然出现的敌人有点威胁性。   贝贝警惕地看着拿剑指着她的年轻人,看他一身官服打扮就知道是官府的人。   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双方对峙着。   这时候,官大人在左右手的搀扶下走过来,还微微喘着气。   他先是恨恨地瞪了贝贝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精瘦劲装男子:“林捕头,你回来得正好,给本王把这个刁妇捉拿起来,还有她的那三个儿女,一个也不许放过,竟然连本官都敢打,活腻了!”   林捕头打量了一下官大人,看到官大人一身狼狈,他恭敬地行个礼:“属下回来迟,让大人受惊了。”   “不用多礼,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官大人很神气地下令。   “是。”   林捕头手腕一转,手中的银剑划空发出迫人的剑啸,剑气逼向贝贝的脑门。   贝贝暗暗吃惊,不敢大意地一挥手,一道红光飞出,对击着那指过来的利剑。   “宝宝,你们快走,回去找爹爹。”   “不要,我们要帮娘亲打坏人。”蛇宝宝异口同声。   贝贝急了,她绷了绷俏脸,一边应付林捕头,一边严肃地道:“不行,你们现在还小,不能受到一丁点伤害,快回去找爹爹才能救娘亲。”   蛇王暴怒   “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林捕头的剑鞘一挥,改而攻击向那三个小黄金蛋。   见状,贝贝怒极攻心:“喂,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连小孩子出得了手。”   说着,她运气全身的能量朝林捕头攻过去。   林捕头旋身避开贝贝的攻势,他刚正的浓眉一竖:“哼!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孩,是会戏弄大人的胆大包天的犯罪嫌疑人!”   攻势汹汹而来,贝贝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抵挡住。   她咬咬牙,逮住一个空隙虚晃出招,引开林捕头,匆匆去到黄金蛋那边。   “娘亲……”黄金蛋赶紧靠近贝贝,对于这突然的凶险状况有点慌张。   “乖,不要怕,娘亲在这里。”   贝贝心疼地安抚着黄金蛋,看着他们似乎吓坏般地挨靠在一起,她的心抽疼了。   她狠狠地瞪了林捕头一眼,接而又转首看着她的孩子。   不行,不能让宝宝再继续留在这里。   下定决心,她手心迅速凝聚起一道红光,扫向三个黄金蛋。   眨眼间,三个黄金蛋顺势被推出衙门外:“娘亲……”   “快走,去找爹爹。”   贝贝大喊一声,无暇再多说,林捕头便已经再次攻击了过来。   “大胆刁妇,快快束手就擒。”   林捕头大喝一声,出手更加不留情。   虽然应付地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贝贝硬是让自己镇定:“只有笨蛋才会束手就擒。”   “那就别怪林某不客气了!”   林捕头把心一横,施法到利剑上,银光疾驰射向贝贝的胸口。   “啊!”贝贝躲闪不及,胸口硬生生中了一招。   强劲的力量将她甩出几步远,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度,“嘭”一声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贝贝捂住胸口,感觉心口一阵滚痛,她痛苦地拧紧了秀眉:“唔,好痛。”   抬头,她看到林捕头举剑走过来,白光闪亮的剑尖逐渐逼近她。   她本能地爬行着往后退,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唔……痛死我了。”   林捕头三两步来到她的面前,站着居高临下地看她,利剑就抵在她的喉咙口,威胁着她的性命。   见场面已经得到控制,官大人连同那位胖大婶整整衣衫,然后扬着下巴神气地走过来。   官大人睥睨地看着贝贝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嗤笑一声:“再继续打啊,怎么不打了?!”   见他那副嘴脸,贝贝抿着唇不说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官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她还是嘴巴乖一点好。   得不到贝贝的回应,那位官大人更加得瑟了:“怎么?不敢吱声了,这样就怕了我啊?”   他上前一步,捋捋胡须,然后眯起眼睛,咬着牙齿恶狠狠地继续说:“你以为这样就了解了吗,敢在本官的头上动火,本官就让你尝尝厉害!”   接着,他转身下令:“来人……”   一声令下还没有发出,胖大婶抢先一步开口:“哥,等一下,我来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官大人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一眼,跟她交换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然后缓缓地笑了:“好,你就替本官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胆刁民。”   胖大婶扭扭P股,一步一步靠向贝贝,眼神阴险毒辣,看得贝贝浑身直冒寒。   被利剑抵住,她动惮不得,只能看着胖大婶走到自己面前。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贝贝娇嫩的脸上,她的脸立即浮现红肿,触目惊心。   贝贝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着她的肌肤一般,灼痛难忍。   林捕头皱了皱眉,拘谨地开口:“她是犯人,应该审问后再执刑,现在就打人恐怕不太好。”   “呸!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是奉你家大人的命令来教训她,你只管好好看住她就是了。”   闻言,林捕头的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有再出声,利剑始终不离贝贝的脖子。   胖大婶蹲下肥肥的的腰身,伸手抚上贝贝的脸,佯装很舍不得似的:“啧啧,多嫩的一张脸啊,多滑的皮肤,打起来还真是顺手极了。”   贝贝气极地瞪住胖大婶,心中的火气随着脸上的灼痛越窜越大,巴不得将这个假好心的胖大婶给烧出一个洞来。   “哟,小丫头的眼神挺厉害的嘛,那就看看是用眼睛杀人快还是用手杀人快!”胖大婶凶狠地又甩了贝贝一个巴掌,横眉竖眼,模样就像个母夜叉。   ……   街头上,三个黄金蛋一直被红光逼着往后退,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停下来。   忽然,他们感觉到身子被定住,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让他们同时惊喜地喊出声:“是爹爹来了!”   孤御·寒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俊眸含着生气的风暴,默然地看着这三个让人担足了心的宝贝蛋。   三个黄金蛋顾不及他的火气,焦急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爹爹,快救娘亲,有坏人打娘亲,爹爹快去……”   有人打他的小贝贝?!   该死的!   他怒吼一声,身上迸出无数道愤怒的红光:“快带爹爹去找娘亲。”   “娘亲在那里,爹爹快走。”   三个黄金蛋“嗖”地一下往前飞,孤御·寒紧紧跟在其后,拳头握得死紧。   谁敢动他的小贝贝,简直活得不耐烦了!他非杀那个恶不知死活的不可!   看着他们飞快离去的背影,苍绝泪也焦急不已地跟上。   怒火滔天   官大人坐在高高的大座上,讽刺地斜眼看着贝贝脸肿肿地被迫跪在堂下。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贝贝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边还有利剑在对着她。   她忍住脸上的疼痛,鄙视地看了那个做作的官大人一眼,然后又看看站在他身边的胖女人。   “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官,根本就不配当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不会让你们得逞太久的。”她恨恨地来回看了他们一眼。   说话间,扯动她脸上的浮肿,还有胸口的内伤,痛上加痛。   她苏贝贝跟他们的仇结定了!   “啪!”   官大人用官印打在桌面上,横眉对向贝贝,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竟然敢当堂污蔑本官,本官看你是学不会教训,来人,给我打她三十板,本官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硬还是板子硬,给我打!”   “是!”   一旁拿着棍子的两个官兵立即应声。   贝贝倒吸一口气,眼眸颤颤地看着那两根粗粗的棍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是吧?!她会被打死去,丫丫的,这个狗官还真是良心被狗啃了。{   眼看负责执行的官兵越来越近,林捕头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他收起剑,拱手行礼:“大人,属下恐怕这样会出人命,或者大人可以先把她收监,让她反省反省再继续盘问。”   官大人又打了一下惊堂木,声色严厉地对着林捕头:“本官需要你来教本官怎么吗?退到一边站着去!”   林捕头握了握拳,最终只能无奈给了贝贝一起怜悯的眼神,然后垂头听令站到一边。   “咚!”两根粗棍子同时击在贝贝的两边身侧,正在蓄势待发。   贝贝苦着脸,这下子惨了,完蛋了啦。   孤御·寒,你还不快来救救你亲爱的老婆我,我就要被打死了啦,呜……   终于看到贝贝露出苦哈哈的脸色,官大人跟他的妹妹对看一眼,阴险地暗笑。   他得意洋洋地像是掌握着贝贝的生死大权一般,手缓缓地举起惊堂木,然后在贝贝苦兮兮地目光下一点一点地接近桌面。   “啪!给我……打!”   两根粗棍得令之后同时举起,贝贝颤了颤,再也无法掩藏害怕地皱眯了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衙门外飞扑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伴随着滔天怒吼:“该死的你们,通通给本王住手!”   红光飞射向那两根棍子,火焰顿时燃烧,棍子像是用生命一样反扑向那两个官兵。   “哎呀!”两个官兵往后跌去,手中的棍子正燃烧着,烧痛了他们的手,他们急忙忙地丢弃到一边,然后手忙脚乱地拍打身上被点燃的衣裳,哀嚎连连。   眨眼间,孤御·寒便来到贝贝的身边,手指弹出红光,她手上的绳子便应声而断。   他将她稳稳地护在怀中:“小贝贝,你怎么样?快跟我说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小贝贝……”   看着眼前熟悉的俊脸,贝贝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她张口想要说话,却让胸口的内伤给呛了一下。   “咳咳咳,痛。”她的秀眉皱了起来,小脸痛苦地纠结着。   听着她痛苦的嗓音,孤御·寒整颗心都拧痛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给她探脉,发现她受了轻微的内伤。   震怒更加上一层楼,他愤怒地大吼:“到底是谁把她打伤的,通通给我滚出来!”   官大人心惊胆战地颤着手指指着孤御·寒:“大大大……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公堂。”   林捕头站在一边,手中的剑慢慢收起。   他认真地看着孤御·寒,半晌,眼瞳开始剧烈地收缩了几下,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卑职叩见王。”   “王王……王?”这下子官大人彻底震惊了,也开始害怕了,颤抖了。   他旁边的胖大婶更是吓得浑身的脂肪在抖动,她眼睛发直地看着孤御·寒,嘴唇颤颤地喃喃:“王?他是……赤焰王?那……那那个女人是……”   周围的一切,孤御·寒都暂时视若无睹,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贝贝放到一边的座位上,然后细心地检查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   最后,他的目光凝聚在她红肿的脸颊上,胸口几乎要被怒火给爆炸了。   他轻轻地往她的脸上吹了吹气:“小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伤了。”   看着他压抑着无限心疼的黑眸,贝贝感觉心弦慢慢地松软了,刚才的一切惊吓,已经悄然褪去,留下的只有对他的依赖。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等不到你来就要被那两根棍子给打死了……”她说着,嗓音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颤抖,夹杂着泣声。   孤御·寒的心更加拧痛了,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要说那个字。”   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贝贝几乎可以感应到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害怕,她咽下喉咙间的哽咽,轻轻点头:“我不会出事,我会永远陪着你。”   “乖。”他揪紧的眉心才稍稍松了一些。   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他很小心地避开她脸上的红肿不弄疼她。   亲吻过后,他转身,苍绝泪会意地走过来:“王,属下已经盘问过来,王后脸上的伤是那个胖女人打的,内伤是林捕头打的。”   孤御·寒缓慢地点头,冷冽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的匍匐在地的那些人,拳头握得咔咔响。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连本王的王后也敢动,想死……本王就成全你们!”   绝不留情   红光在公堂里朝外迸射,冲向云霄。   看到那一束红光,官大人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了。   他双脚打颤地缓缓滑倒在地上,然后快速地爬行着跪到孤御·寒的脚下,哭丧着脸求饶:“王,饶命啊饶命啊,小人不知道她是王后娘娘,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砰砰砰。”官大人不断地磕着头,磕得地面直响。   孤御·寒冷嗤一声:“你这该死的狗官!”   他修长的脚一伸,便将匍匐在脚下的官大人一脚踹到一边去,痛得那个官大人哀嚎吐血。   紧接着,孤御·寒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捕头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捕头直挺挺地跪在地面上。   “你,打伤我的王后,该当何罪?!”   林捕头更加低垂了头,双手将自己的剑呈上:“卑职罪该万死,请王发落。”   等了许久,却不见孤御·寒动手,他也不敢抬头,只能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孤御·寒抿了抿唇,手心凝聚起强烈的红光:“你确实该死!”   他右手一扬,强大的能量顿时将林捕头给包围住,甩向一边的大柱子上。   “嘭嘭”两声巨响,林捕头先是撞上柱子,然后跌到地面。   “呕。”一口鲜血喷出,他硬是忍住不吭声,然后撑着身子爬到孤御·寒的面前,重新跪了下来。   见状,贝贝忍不住开口:“孤御·寒,算了,不要杀他,他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她的声音有点虚弱,却有着无人能敌的强大力量,让孤御·寒准备再次打林捕头的手心红光慢慢消褪了。   他转身,柔柔地看着她,轻轻叹气:“好,你乖乖坐着,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最后那一句,他的嗓音隐隐带着强硬。   接下来的局面有点血腥,他不希望污了他的小贝贝美丽的眼睛。   贝贝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轻轻点头,侧首对着苍绝泪说道:“苍木头,这里乌烟瘴气的,你扶我出去外面透透气,顺便带我去见宝宝。”   “遵命。王后娘娘请。”苍绝泪小心地搀扶住贝贝,慢慢地消失在公堂众人的视线中。   胖大婶将刚才贝贝替林捕头求情的一幕看在眼里,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跪爬着追随上去:“王后娘娘,对不起对不起,请您不要走,请您惩罚我吧,王后娘娘,我知错了,王后娘娘……”   贝贝稍稍转头,冷冷地撇了胖大婶一眼,然后又看向孤御·寒,莲唇漾开一抹微笑:“孤御·寒,这个女人……我很讨厌。”   孤御·寒薄唇勾起:“我知道了。”   待贝贝离开之后,孤御·寒阴冷一笑,寒嗖嗖的目光几乎要将在场的人给冻僵。   他一步一步走近胖大婶的面前,俊逸非凡的脸庞突然漾开一抹温和的笑:“你真的知错了吗?”   胖大婶看到他露出笑容,以为自己有救了,她拼命地磕头求饶:“王,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王饶命。”   “既然你知错了,那本王也该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样才显得本王的宽大为怀。”他笑眯眯地勾起眉梢,无数风情近在顷刻之间,几乎让胖大婶眩了眼。   她呆了呆,心中咯噔一跳,赶紧回神:“是是,谢谢王,谢谢谢谢……”   见她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孤御·寒冷冷轻笑:“不过……你打了王后娘娘,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说……本王该怎么才能为王后娘娘争回一点面子又能够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呢?”   闻言,胖大婶想了想,咬咬牙,伸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打去:“啪啪啪……”   巴掌的响声持续响起,在这安静得几乎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的情况下,让听者感到一次次的心惊肉跳。   孤御·寒黑眸掠过恶劣的冷笑:“很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都看懂了吗?”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人,眸光凌厉慑人。   其他人巍颤颤地磕头,然后开始依样画葫芦地自打嘴巴。   “啪啪啪……”   整个公堂开始响起混杂的巴掌声,响声雷大。   ……   孤御·寒坐在公堂的高座上,慢条斯理地品着热茶,低眸看着地下的人一个个将自己的嘴巴打得红肿充血,冷血得没有一丝喊停的意思。   敢动他的小贝贝的人,他绝对不轻饶!   巴掌声一直持续着,终于,孤御·寒觉得满意了,他慢慢放下茶杯。   “好了,你们都停下来吧。”   底下的人才敢停手,只是,他们的脸都已经成了猪头脸。   孤御·寒凌厉的眸光落到官大人的身上,嗓音严肃:“来人,给本王摘去他的官帽。”   “是。”跪在一边脸部红肿的官兵不敢有片刻耽误赶紧上前捉住官大人,将他头上的官帽给取了下来。   官大人看着那些官兵,暗暗咬牙:“你们……”   一句话不敢说出口,最后只能往肚子里咽下去,垂头丧气地有如丧家之犬。   随之,孤御·寒走下台阶,来到林捕头的面前:“从今以后,这个官……就由你来代替,本王会择日派人来宣委任书,你就给本王好好管理这一带地方,听到了没有?”   林捕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有着激动,他张了张口,最后真挚地低头鞠躬:“卑职遵命。”   “恩。”孤御·寒轻轻应了一声,便迈开大步离开公堂。